静静的顿河,是一套我完全没有看过且也毫无意思想要阅读的书,不过这完全不妨碍我把它的名字肢解以及曲解了来诠释我对刚刚过去的这又一期三百六十五天的旅程最为直接的感受——差不多、几乎、简直,就是对于过去毫无新意的重蹈覆辙啦,且悄无声息的安静,静到让人透不过气来,所以,我在想,如果不是生活这条长河被顿住了,那么就是我自己被自己给顿住了,而制造“顿住”这一现象的trigger event则一如既往的潜伏在某个神秘所在
出游总是每一年至高无上当之无愧的highlight。而赶着年尾,我终于去到了台北,却也没有真在乎今年的冬天陈升是不是还是唱着迎接新的一年。嗯,题外话一笔,台湾还蛮大的一个岛,虽然此次只不过吉光片羽过了一遍大台北的出游必到,我还是暗暗期盼,终将会成为事实的自由行的进程,可以慢一点儿,再慢一点儿,再慢那么一点点儿,唯台湾的特色就在于它在整个世界范围内对于华人文化的保存相对的完好如初的那份人文气质,私心里是不希望因着求经济腾飞而被飞速的dilute,虽然这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 (以及一小撮被所向)
而近年每一个三百六十五度的循环里的lowlight,每每由挣不破的人情关系网独占鳌头,因为我其实很有生性孤僻的一面,因为我其实很有自私逃避责任的一面,所以是越来越觉得要取悦应该被取悦的族群,真真百上加斤,日积月累,这份责任于我,享受承担的乐趣逐渐式微,而负重感则与时俱进的格外突出。哦,还有啊,春天妈妈来岛上住了一段时日,而我则因为在朝夕相处中再一次确定了自己街童脾性使然实在不好长期被笼罩在妈妈的爱的光环之中心这一口而感到深度的愧疚和自责,枉爸爸妈妈在亲友中总尽可能低调的夸奖我的孝心——我的自责和愧疚持续了颇有一段时日,直至我的一些单身女朋友向我抱怨每年与父母同住这几个月之种种不便以及内心冰火两重天之纠结,我才超有归属感的如释重负——爸爸妈妈,我们爱你,可以为你们做任何事情,可是,对不起,无论我们是单身,还是身边有女人、男人或者外星人,我们,一旦放飞就再也回不去了,街童,比黑社会更黑暗比塔利班隐藏的更深层的一个组织,它的血性已经深深植入我的骨髓和脑髓
那么,夹杂在和年年尽相同的highlight和lowlight之间还总算值得记一笔的无非就是十和五这两个数字了
十—— 9640 1010:2010的七月流火,大学毕业十年,上海总舵轰轰烈烈的搞了场聚会,轰轰烈烈不仅在于人数形式和规模,更在于人心,因为这场聚会在我们的心里把所有关于那四年关于青春关于热血关于梦想的记忆兜底翻了个新,让我们在经年的营役钻营甚至开始习惯生活的惯性继而安步当车之中醒悟到,原来,我还有过这样那样的梦想和理想,其实,我还值得拥有梦想和理想,即使时间最终会证明它们或者只能永远停留在想的层面,可是,有一些人你可以和他们谈论梦想和理想而不会被视为异类异端,哪怕只有一秒钟握有过这些念想,即使生活还是这份生活,它就是不一样的
五——进入围城五年。这其实不是一个什么大不了的数字,我也向来不是一个纪念日控女生,可是啊,因为年尾的一组照片,似乎倒让跨越五年这个行为显得郑重其事起来。那么,五年的婚姻,我能学到的领悟到的,提炼出来就一个字——忍。难道不是磨合嘛,可是,我要在此正名的是,磨合,是外人从客观的角度去看待一对伴侣之间的相处之道,所以他或她看到的双方的相互作用,而从这对伴侣的任何一方的立场来说,因为凡人从来只看的到自己的好自己的苦和别人的坏别人的乐,所以,我以自己婚姻insider的身份,能体会到的也只有容忍和哑忍。忍成惯性了,思考问题的逻辑和角度就会随之改变,比如,即使你对当晚演唱曲目里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一头雾水,即使你在全场high爆天顶的五月天现场还是持续死盯着bb的小屏幕不放,我却会感谢你——虽然即使这样即使那样,你仍然愿意拨一具肉身陪我来回这一趟,而在旁人看来,这也就是磨合的例证之一
最后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2010年的大部分叠合着农历年的虎年,今年的女生们特别给力,有女订婚定婚期,有女闪婚北迁,复有女被求婚且情景一如电影中的浪漫桥段,最后还有女赶着圣诞喜得“千金”——因为的确是一枚不折不扣货真价实的千金宝贝,所以值得大事庆贺
最后的最后,2010年,看过了太多的不公平不公正,徇私枉法,草菅人命,人性的灭失,生命的尊严的被摧残被践踏——因为不一而数甚至我们能知道的只是很小一部分以至于我都无法用具有逻辑的词语来笼统概括之,我一介草民值此新旧交替之际只卑微的希望,新的一年和以后的每一年,关注的力量不会被湮灭,对每一单事件,我们都不会因为“见多不怪”而少看一眼少分一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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