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头本学年仓促结束前英文堂最后一篇写作练习的主题是descriptive writing,然后他拿到作文题当天回家很高兴得向全家宣布要描画他爸爸;过了几天还神神秘秘得向我独家发布了扣在那个人身上的三个key adj——小孩子视角看成年人尤其贴身的父母还蛮好笑的
好了,以为这篇就这么翻过了。学期结束帮他把杂物装进储藏室时无意翻到这篇作文,才发现老师在作文后面问他:难道不是应该写自己的siblings or cousins的吗?
看了问他,才知道,老师布置的题目的确是siblings,很显然兽头是全班唯一的一个没有的,那老师说写cousins也可以
但是最终兽头还是选择了爸爸作为主角,因为他很小声对我说,太久没见到上海那些表姐妹,都快忘了他们是什么样的了。也的确,他19年暑假没回去,20年初的春节倒是人在上海,但碍于疫情大家都没往来,20年的暑假的现在当然也是哪里都不能去。这么掐指一算,他和上海的同辈们已经两整年没有过任何互动了,四五年对年轻人来说就是一生一世了,两年差不多也要半辈子了吧
兽头来自独生子女家庭,而且我们这支小分队一直漂流在孤岛上,和整个家族完全分割开来。所以,为了让兽头可以有大家庭、家族的概念根植于心,我一直向他鼓吹结婚生子拥有家庭是件很美好的事情这一理念,同时,也是尽可能让他和上海的亲人们保持联系,不能见面那么就微信上多互动,比如,我们家的每个人的生日那天都会让他在微信上的家族群里唱生日歌,这个习惯从他会唱歌的两岁开始一直延续至今
只是,他和上海亲人们尤其同辈们的疏离总是避无可避的大势所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