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种空间上的理念偷换到时间上同样有效,所谓,最惊险的三个月就是最风平浪静波澜不兴的三个月
从被医生宣判刑期的那一天开始,我这种项目计划控就磨拳擦掌的好像等待敌人落网的将军那样等待着传说中只求速死的恶心、呕吐、嗜睡,甚至还有心情过山车以及泪腺大失控,等等等等不一而足的例行生理和心理反应
当然我这种等待和真的战场上运筹帷幄的将军比起来,简直弱爆到完全不可相提并论,因为一旦敌人杀过来,我就只有黯然束手待毙的份儿,完全没有任何战术战略甚至连一颗反抗挣扎的心都没有配备。我甚至都有偷想过,万一,实在熬不下去了,弃卒保将,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
或者,索性是我这付弱爆了的痞懒态势,让对方觉得不屑一顾胜之不武呢吧,反正,我的这三个月就这么鸡不飞狗不跳的过去了,连一次正儿八经稍微能够持续一两分钟的恶心都没有,害我都不太好意思大请特请病假以图躲在家里追好久没追的大爆炸。这种太像正常人,常常让我忘了自己的状况,一如既往的健步如飞爬高摸底,还有一次差点迷迷糊糊的买下了老贵的当季贴身新装,也让那个人常常忘了我的腹中块肉,以至于好几次过路口看快要转红灯了,他索性拉着我啪啪啪的大步流星的跑起来
当然,即使这头三个月这样的顺利,我仍然不会违心的说,因为初期的平静,我就能够享受这之前和之后的整个儿过程——这档子事儿,光凭它不让我随心所欲的喝咖啡,就能让我的杀心腾然而起——可是,我必须实诚的承认,我还蛮得意于自己的小宇宙的再一次的熊熊燃烧,这,简直就是,超赞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