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小年夜前一天
春运一共就五个人,分了三批来回
回上海的:
- 爸爸是提前两礼拜就赶回了上海,摩拳擦掌的在家准备各种年货包括他拿手的黑枣浸黄酒
- 那个人因为工作档期的关系一直拖到了一月中才定的机票,周末来回的买不到了/价钱太离谱了,所以他索性2月1号拿了一天假提早开溜了
- 剩下我和妈妈还有兽头,奋战完狗年最后一个工作日/读书日,这天一清早九点刚过,即使是下午一点半的飞机,我们仍然坚持起早出发——后来的事实证明妈妈是对的,我们还真遭遇了市区登机处大排长龙耽搁的状况,连本想着中环吃个轻松午餐再去机场的美好愿望也破灭了,只在候机楼里匆匆吃了些寡淡套餐
回香港的:仍然分了三批
- 最晚到的最早回,今天我拖着兽头伙着爸爸着急慌忙的赶回香港
- 那个人仍然轻装简政的笃悠悠的迟两天回
- 留守上海的妈妈归期尚未定
话说这天到了浦东机场,和往年一样无二的出了关拿了行李,却发现出机场的通道不分申报/无申报的都被堵死了只开了个仅容一人一箱过的小缺口,活生生把所有旅客堵在机场里,号称要一个个的开箱检查。看这架势,没一两个小时是出不去了。我除了尽力安抚小兽,嘴上也不禁嘟嘟囔囔骂骂咧咧的
可是,这是在我们的国家。未几,听见排头阵的嚷嚷了起来——人太多阵线拖太长根本不可能亲眼目睹——隐约还是听不懂的外语,几分钟后,就有好几个工作人员过来,亲自动手连带示意旅客,呼啦啦撕开了好几个通行口子,我也趁势伙着小兽仗着两人脚快行李轻便捡了就近的口子钻了出来,下一分钟已经坐在了回家的差头上。这就是我们的国家,上面制定的条条框框因为脱离实际从而造成操作上的不可行,解决的方法不是推演修改规则,而是执行者和老百姓一起钻空子或者敷衍了事,久而久之,制度的公信力几乎为零。这些我也都在车上和小兽一一理论了
等车近弄堂口,照例又看见了爸爸手握交通卡等在风中翘首期盼,其实,这一次,我们也不过是分开了两个礼拜而已
2/3 小年夜
每年都是这一句:过年回家后的第一天总是最忙,今年又怎能例外。当天流程如下:
一大早赶七点半去医院做年度体检;华东医院的体检附带的早餐里,蛋和肉包子还保留着,却把豆浆换成了纸盒包牛奶,有点遗憾
体检后要赶九点半去商城对面的天真蓝拍报名照,是年前网上就约好的。本想着七点半体检一个小时完成,还可以在华山路转角的twosomes坐下喝杯咖啡吃个面包放空下。可当天实际体检完已经近九点了,时间刚够我从市少年宫一路走过去外加外卖twosomes咖啡一杯以及路过静安公园随手摁几张照片
天真蓝的报名照拍摄过程很顺畅,服务也不错,就拍摄时段撞上一家特别爱好表演式教育孩子的一家三口在另一个棚拍家庭照,整栋两层楼到处回响着那位自我感觉特别良好切长着一张中年老妇女脸的妈妈气若洪钟的谆谆教诲声
等照片拍完,我直接去了家附近的银行取了大笔银子——每年也只有这一回我才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如此多的现钞——再走路回家
中午在家吃了饭,晃了会儿,我又整装出门回到了天真蓝那一带。和ciyi约定了在上海展览馆前“交换礼物”,因为某人病了我们今年没法一起聚,只能好像特工一样街头聚合,彼此交换了早就准备多时的礼物,旋即一拍两散
之后我直奔天真蓝,确定好样片,取件后再在冬雨里直奔reel的robuchon,参加长公主召集的下午茶非正式聚会。在那天下午,伴着姐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和茶香咖啡香,我们还并不知道,因为长公主的姨妈在新年的骤然离世我们不得不取消年初二下午的欢唱活动
那天的下午茶一直喝到了将近晚餐时段。我并没有参加长公主他们的后续晚餐,而是直接回了家,和爸妈一起吃晚餐,顺便等那个人带着小兽晚饭后从爷爷奶奶家回来。本来小年夜这晚我们总要和那个人的爸爸家的亲戚吃团年饭,今年本来也定了地方,却因为有亲戚得了流感而临时取消了——对我自然是好的,可以多一晚休息,可是,这也说明了父母不在何以为家的悲凉,往年要是那个人的奶奶还在,即使家里有病人,这顿饭也总是要陪着老人一起吃的
2/4 大年夜
上午整理了两大纸箱给贵州小女孩的物什,和那个人好像真的春运那样的堆在小推车上,伙着小兽一前一后的走到邮局去投递——东西都被逐一打开检验过,被挑出来的违禁品有三,儿童塑料不含金属成分的圆头剪刀一把、儿童手指大小的胶水一瓶、以及兽头那双鞋帮子会闪灯的还是七八成新的crocs的雪地靴,分别对标 危险物品、液体以及电池
邮局出来,老头子做派的那个人自然不会和我们俩去泡星巴克,也就我家侧门出来这条马路,最近三四年短短三个红绿灯间的距离已经来了三家星巴克了。其实我对星巴克咖啡已经无感,还去无非就是因为贪近或者好像今天正好有张礼品劵。在星巴克吧台上一坐,我一杯咖啡,兽头一块北海道牛奶吐司,晒着太阳好的时候,知道二姐下午要来我家坐坐,遂临走又买了两块蛋糕给她
二姐爽直、脑子里没这么多弯弯绕绕,也没什么大文化,却偏偏是个苦恼人。婚姻感情多羁绊、女儿不贴心,都算了,偏好撞上亲外孙才刚诊断出来自闭症,还是特别典型的那种。也是因为她脑子没这么多弯弯绕绕、没什么大文化、姐夫也不是女儿的亲爹且夫妻关系本多磕绊、女儿固执又不贴心,所以,只能被一边晾着空着急,却使不上办分力。全家也只有我妈和我,她还能说上些私房话,再接我们亲戚说话方便的力给她女儿些意见,比如说,她那外孙——也就是兽头总挂嘴边的他外甥——的病,就是我介绍医生让带小孩去确诊然后再有的放矢的送对口学校的
等二姐话也说了大半了,门铃突又响了起来,开门一看居然是和二姐同胞的三姐带着她女儿来提前给我爸妈拜年。我家这些姐姐们做人周到就是在这个方面:虽然年初二大家都能见面拜年,但给长辈送节礼总是私底下个别进行,这是免得自己礼多而给其他送礼少的兄弟姐妹造成压力的一份贴心,也是家教
三姐一来就热闹了,戏语不断。而她女儿本就爱小孩,陪着小兽玩了好久什么打棒球、又是忙着敲破巧克力找到恐龙化石之类的很幼稚的玩意儿
等时间差不多,二姐和三姐一起告别奔赴他们的年夜饭战场。而我们全家,其实主要是我和我妈妈,开始全副武装的打扮起来,批的批、挂的挂、擦的擦、抹的抹的,去我九月就下定的新荣记第一家。这一家:
地点OK——就在南阳路西康路口,贝律铭家的老公馆
环境OK——贝家到有这幢公馆已经三四代的诗礼人家,自然是富有得含蓄内敛
菜式OK——具体不赘言,只看那个人101岁的外婆和兽头都吃得意犹未尽摇头摆尾就可以了
餐后辗转公车回到家,自然是想看春晚又没勇气时间和精力真的去看,洗洗睡了,直到过了好几天才看到了少林魂的表演片段
2/5 大年初一
这一天照例是去兽头爷爷奶奶家拜年,一切依旧,余不赘言
午饭是在枣子树吃的,这间店我第一次吃是在淮海路嵩山路上,和狮子还有出差到上海的kiki。现在嵩山路上自然面目全非,只没想到梅龙镇附近这间倒是屹立不倒。菜式还是那样,我素不喜大鱼大肉但斋菜尤其荤做的斋菜仍然吃不来。饭后,因兽头枣子树菜式不对胃口扭着要吃冰激淋,我钻进了梅龙镇又昂然走去了商城,结果记忆里的两处哈根达斯早关门大吉了,无奈中我突然想到了恒隆的cova,终于顺利买到了冰激凌
这天晚饭后,我们在回家前先去一个老朋友家坐了坐——这位老朋友就是我之前在本博八卦过的专为拯救单亲家庭女生而生的男人,新婚,新年,虽然是暂居的租来的房子,人既然开口邀请了总要上去坐坐。新娘子美而惠,格局不大,但是个有小情小调能把日子过扎实的人,就够了。只当晚兽头过于兴奋,到那个人另外一个兄弟进门之前,他一直处于亢奋演讲状态,完全操纵了四个大人的话语权。即场我是给足他面子,出门后步行回家途中,我还是耐着性子告诉他,朋友聚会并非演讲竞技,还是要顾及到主客老幼等各个层级的参与者的话语权,blahblah
话说这一晚还是我第一次在过年的夜晚步行回家。自过年禁放鞭炮后,是干净安全了不少,但气氛是没了,尤其看见街边花园里在大年初一的晚上仍然独坐着的老人,男女皆有,抽着烟,或把弄着手里的拐杖,也不朝马路上的行人车辆张望,这种不入世的寂寥和寂寞,或者没过几年我的父母就会体会到,再过二三十年就该轮到我辈了
2/6 年初二
例行的家庭大团拜,地点:淮海路金钟广场的梅园村——一个为了能容纳三桌大厅而牺牲菜式的选择,照例是我十一月就下定的了
虽然小孩还是一样疯闹,长辈们看着济济一堂虽然派出无数红包还是心满意足,但今年的气氛是比往年淡了很多:
首先,如今辈分最高年纪最长的大舅妈(对!五十多年前我大舅就姐弟恋了)的老年痴呆症状越来越明显,虽然有时看着的确挺逗的,但大家笑过后这嘴里心里的苦和无奈却也是实实在在的,想当年,大舅妈可是我家的人肉电话黄页本,且对家里所有人所有事情拥有电影般巨细靡遗的记忆。除了这位老的,小兽那位唯一的外甥的自闭症状也越发典型,整餐聚会,他不仅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且口中不停发出劳动号子般荷荷荷的低回应吼声。联想到年三十下午他亲外婆我二姐在我家的絮絮叨叨,即使面上是笑对每位家人,我心中也总是有几分酸楚,更多的是为我的二姐
再来,人没来齐,我家那两位北方成员——坐标东北西北的弟媳妇本着一向不识大体锱铢必较的玻璃心,籍着各种家里的鸡零狗碎正大光明的不出席团拜活动,西北的更过分,在我二舅妈也就是她婆婆从安徽赶回来过年第二天就带着小孩和先生直接去了外地,连年夜饭也不一家吃,东北的那位也好不到哪里去,人不来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倒是还知道把孩子让我哥哥带过来收红包
还有,大舅妈虽然已经不清楚了,但她的亲姐姐就在过年前去世了,且由于独居,是在去世后好几天才被送节礼过去的儿子发现了。所以长公主本来定了当天下午的节日大欢唱当然立即取消改去奔丧了。同时因为大舅一家带丧在身不便去别人家拜年,小阿姨随后也取消了初七的拜年聚餐
那天下午,突然空出来的时间,天气又晴暖的好似回到了香港,我和那个人就带着小兽就近去了人民公园的游乐场,有老相识也有新玩意儿,玩了一通又临时起意去国际饭店喝下午茶。你别说,可是我上了年纪了,对比robuchon cova这些时髦的所在,我如今越发爱国际饭店那种老底子的调调,也只有在那里才能看到上了年纪出门见客仍然头发妆面一丝不苟打扮细巧雅致的老阿姨老爷叔们
2/7 年初三
外公对着兽头唠叨了总有两轮寒暑假的嘉定孔庙,今儿个风大,明儿个酷暑,后朝不巧家里来人了,总没去成。所以,兽头去孔庙还是要靠姑娘我这种凡出门玩总攒着股想到就执行、爱玩才会拼的狠劲的主儿
这一天,气温相差前一天的立夏体感是下降了二十度也不止,一夜间醒来,阴雨疾风,刮喇着人后脑勺好像随时被摁在面包切片机上蹂躏似的痛。但我和那个人,三把雨伞一拿,温水一壶灌好,直奔家门口的地铁站——上海的地铁网络最近两三年成熟到几乎完美,一来,我再也不需要抱怨过年出租难叫了,二就是,去什么以前觉得千难万难的犄角旮旯都一个地铁直到
孔庙、汇龙潭、方塔,其实不过如此,中间还插着一个老式国营的南翔小笼和大碗浇头面的午餐。只孔庙现如今利用抄手游廊起了个中国科举制度博物馆还很可以一看,还有方塔下两侧利用原有建筑设了均为嘉定人士的顾维钧和民建创始人胡厥文的纪念馆也颇有看头——顾维钧鼎鼎大名,我也是直到这一趟才知道他是嘉定原住民,民建么自然是因为爸爸这一支的渊源才会觉得亲近
值得插一笔的是小兽的当日金句——他说嘉定以后不需要来了,因为看不到历史了,太新了,古老的东西太少了
这一天,我们仨在嘉定吹冷风,而爸爸妈妈则和我们坐了同一班地铁只中途换乘去了安亭探望我爸爸的一个大表哥。年纪其实也不算很大,当因恶疾已在弥留之际,虽然度过了立春节气的凶险,但因我父母羁绊海岛,彼此心里都明白这一趟怕是最后一眼了。这位我的大伯,是我爸爸姑妈的独子,我童年时在安亭生活的两年里开始两家亲密起来,一直至今。人老了,兄弟姐妹终有这星散的一天,道理谁都知道,只面对起来,总是唏嘘
2/8 年初四
这天中午有个推不掉的饭局,而且小兽也在对方强烈邀请之列。一般来说,饭局,尤其又在新年里,我是不会带小孩出去的,这不摆明了去兜红包的嘛。好在这次的主家自己也有孩子,虽然没有出席,也总有大人间的红包交换可以了却人情
小兽自然不愿意参加这类活动,但我跟他说,随着他越来越大,免不了要帮着爸爸妈妈出席这种场合,因为他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所以这也算是一种teamwork。听我这么说,又被冠上了teamwork的大帽子,他才卸下了抵抗的防线。当天的表现中等偏上,算是给足了面子。那个人也说,经他长期观察,就餐环境的档次高低、优雅与否绝对和小兽的餐桌礼仪和应对呈高度正相相关——这是自然,就好像多少随地吐痰挤作一堆的国人起了日本的那几天突然好似换了个人一样
那天下午,那个人从餐厅直接去了他大姨妈家。我则带着小兽——准确的说,应该是小兽带着我在地铁里绕来绕去来到了新天地,等着汇合爸爸妈妈一起看 “流浪地球”。在等候时,我们从一大会址原地折返地铁出口就为了说要一份出站时忘了的最新地铁图单张,之后还去有练如愿以偿坐了会儿
当天我的朋友圈记录了:
关于有练——我要的蜜香味咖啡不错喝,只情怀卖弄过猛,下次路过应该一杯外卖即走
关于流浪地球——流浪地球,科幻片来说,放眼世界二流水平吧,国产里算一次标杆性突破,很可以去凑个热闹。只这头小兽在最后半小时里哭到浑身乱颤、紧张到浑身僵硬也是意料之外
其余无甚可表
2/9 年初五
这一天厉害了,我们从浦西到浦东再回到浦西一圈绕两馆,外带期间限定落雪子美景助兴!
节前本来在网上看了环球港有火星科普展览,和小兽约好了要去看。可真到了上海,他想来想去还是执意要去科技馆。于是这天我们起了个大早,赶在八点半出发,又在网上买了票,九点半到场馆的时候已经有五六千人入馆了。还好兽头的目标只有三楼的太空馆和一楼的地质馆,都不是人流最多的展馆。但就一个太空馆一圈转下来也已近十二点。展馆里人多,本就不大的馆内餐厅人更多,所以我们给小兽买了块鲜奶蛋糕塞了下去,两个大人仗着过年吃了这么多的储备硬挺着饥饿,下楼跟着人流绕进了地质馆——对此不得不赞上海科技馆,展品和介绍以及和观众好的互动都做得相当到位,尤其贴合儿童的心理和体验。我本以为会很枯燥的地质类知识,没想到一圈下来看得小兽手舞足蹈意犹未尽。最重要的是,这位毒舌直男预备役选手通过参观地质馆终于知道了妈妈戴的戒指和耳环原来不过是一堆碳原子的组合 XD
科技馆出来约摸一点半,入馆人数已经达到上限的一万三,入口开始限流了
由于附近都找不到开着的店家,我们索性搭着地铁回市区解决午餐。在车厢里,小兽又起愿要去人民广场的城市规划馆参观,而那个人则下午要去他父母家。所以最终我们分道扬镳,我和小兽在人民广场下了车在来福士的一间越南河粉店解决了午餐,直奔马路对面的城建馆。雪子就是这时候开始飘起来的,一粒粒的打在兽头的羽绒服上噼啪作响。兽头一出来福士大门,看外面又是下雪又是路人纷纷撑伞疾走,不禁打了退堂鼓说要叫车回家。狼心似铁的亲妈我可没有这么容易让他朝妈宝草莓族的路上越奔越远,但我也不点穿他,只一边推着他朝路口走,一边引他看雪子玩,又说,马路对面就是干嘛不进去。直到了馆里,他玩开了我才笑他刚才退缩的傻得没道理
到了城建馆内自然是他的天地,我由着他带着我乐颠颠的奔上蹦下玩个尽兴看个够。这一玩直玩到近五点,还在馆内书店被他强买了乌达克的建筑书以及老上海的城区地图才恋恋不舍地出门去福州路口叫车回家
2/10 年初六
早起赶飞机——二号楼看成了一号楼(可能我是真的很久没来上海了),机场摆渡车下来又差点忘了拿背包…总之,不在状态下,也算是一路顺利登了机不算很晚的到了香港
一进家门,安顿下老的小的,清了箱子,洗衣机开始转第一桶的时候,我正好带着工人出门去街市和超市买了储备和鲜花回家,回程路上还不忘去楼下转角的两个咖啡店捎了下午茶点给小兽和爸爸。但晚饭上来,又是熟悉的工人的寡淡出品,我代表我的胃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天!一个年又过好了!
当天下午只小兽行为举止有些异常,可能小别回家过于兴奋,一下下把两只拖鞋直往电视机上蹬,一下下趁我出门买菜居然把我所有的cd和dvd全部翻了出来准备扔掉,被我狂怒大骂一通复又帮我整理好;不过也得亏他这一闹,我也趁机痛下狠心在整理过程中扔了不少鸡肋dvd
一个年,又这样,过好了
P.S. 来回飞机上,真的已经长大了的小兽不需要我多操心了,所以得以顺遂的看了两套电影,collette 和 can you ever forgive me?,IMDB上我都给了八分。少掉的两分是因为我总在期待下一部更好的。还是这种情节简练,场面xiapdaox不能更小,全靠几个主演扣细节的电影更能打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