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又这么过好了
1/25 年二八
照例偷了公司两个小时，四点出门，赶去机场搭六点的飞机，准时起降，一路顺利中到了家
和往年不同，这次回家那个人事先在ctrip上订了专车接送，所以一上了车立刻给家里发短讯说不要让爸爸来楼下等。而回到家才发现，爸爸早睡熟了——原来这之前一个月爸爸腰肌劳损复发，腰疼了已经有好一段时间，壮汉都怕病来磨，更别说是寒冬独居的爸爸了
1/26 年二九
和往年不同，每年春运回家最忙碌的年二九，今年反而空了下来，颇有点让人不知如何抛掷光阴的手足无措
- 首先是维持了六年的年二九我们这辈九个兄弟姐妹的午餐会，今年算是偃旗息鼓，想来以后也不会再有了。本来元旦一过，我掐指一算，说六年下来，今年这午餐会又该轮到我做东，遂和大姐商量着订桌子呢，没想到大姐说，其实上海的几个姐姐们早就不想搞了，只上年二姐可能因为快要荣升外婆了特别起劲，所以大家又都捧了回场，今年可是实在难以为继了。无他，只是应了句这几年兴起的大俗话，队伍大了、不好带了，尤其三个兄弟都陆续结婚生女，而偏偏那妯娌三个真真是难以入我们家里这些女孩儿们的眼，索性眼不见为净，罢了
- 其次，晚上本来每年都要和那个人奶奶家里聚餐过年，却没想到，年前九十二高龄的老阿娘就由直立到坐到沙发上这么一个平常的动作却把骨盆摔坏了，只能躺卧养伤，所以，家里人人仰马翻之下也就取消了年二九聚餐
- 再来，本来每年回家的隔天早晨照例要跑华东或者华山医院去体检的，今年也被我搁置到了年后
于是，年二九这整整一天的档期，就这么颇合我意的空了出来。当然，回家的第一天，又是过年时节上有老下有小的人设，我可绝不会放任自己做一头心满意足的被窝兽——
除旧：所以，一大早起来，还顾不上洗漱，我就指挥着那个人把家里那套听了二十年的笨重音箱和功放统统都拆了下来扔去楼下垃圾桶，然后娴熟的把我早几个月就网上订购送到家的CD机接上有源音箱、dvd机接上电视的高清端口，又把电视机柜附近散乱着的小兽的玩具们都给分类放到几个家里闲置着的透明塑料箱里整理了个清爽，还顺带着把电视机柜前后左右的死角的陈年积灰一扫而空，自己虽然搞了个蓬头垢面，心里面却是酷暑天浑身腻汗的回家洗了三次澡后的格外的神清气爽——我家本来唱片和dvd都用一个dvd机声音接功放和音箱、画面接电视这样的设置来播放；后来不知哪天开始怎么搞的，dvd和音箱之间的连接就脱落了，所以，之后再要放cd，只能把电视也开着让声音从电视机的喇叭里出来，就这么扭曲的居然过了好几年，我是每次回家看到都两眼冒火却也没真下手去整治。去年大学同学聚会前，我就提前网购个天龙的cd机回家，却没想到回家一接上功放毫无动静，把功放的照片拍下来问了懂经的人才知道其实功放早坏了。所以，这次赶着过年回家前，索性买了对安装简易的有源音箱，才算是彻底拔除了我的眼中钉
送包裹：这之后，我打扮整齐，对照着tb上的网购清单和带回家的行李，居然理了整整一大箱子给贵州小女孩的包裹，伙着那个人和小兽去了趟邮局都给寄了——话说那里的山区也真是偏远到我难以想象，因为快递无法直达，所有的包裹都只能投送到距离当地村庄单程两个小时的一个地方，所以，我每次要给那个小女孩送些实物，只能把快递先送到自己家，集合起来凑一个大包裹才央着爸爸或者等我自己回来去邮局投递。这么一来回折腾，也差不多中午了，早上和爸爸去了一次菜场比我们先到家的妈妈，已经变戏法一样的变了一桌子菜出来了，还总要唠叨几句，上海的菜就是花样多，吃什么都方便，——好像她在香港都只能吃草一样的枯燥单调干巴 (哈)
新天地：午饭后，妈妈本来要我陪爸爸出门买双保暖鞋，可总不愿给自己买东西的爸爸又说要去新天地的餐馆把年初二的菜单先定下来。我看着天气也还晴暖，心想鞋子不着急买，就拉着爸爸和小兽叫车去了新天地直奔餐馆去订菜。我正好像前台一样坐在餐馆门口的大桌子上埋头研究着菜单，想着既要家人吃的暖心暖胃、又要爸妈请客体面、还要实惠的卡着最低消费，却被一个女生大呼着我的名字给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看，居然是十多年前我带过的一个小女生，和她的家人在同一家餐厅正用午餐呢，还好我们俩都没怎么变，一眼就能认出彼此，唯一可证明时间的存在的就只能是我们身边那三个瞬间扎堆疯闹的小朋友——话说这小兽本来还不情愿和对方的小朋友玩，一听人家说是两个女孩子，立马喜笑颜开的高呼：“我要玩！我要玩！女孩子在哪里？”，这付直男猴急丑态也不知道是谁的基因。订完菜，我和爸爸带着小兽在新天地很随兴的漫步走着，一边等着大姐和我们会和喝个潦草的下午茶，然后各回各家，继续吃妈妈烧的饭和菜
也是这天下午，我网上订的蝴蝶兰、红豆和棉花都在我们外出时候陆续送达了，从新天地一回到家，就给摆上插上了，果然，过年的感觉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1/27 年三十
上午照例一家人在家宅着，摸东摸西的，就等着中午妈妈兴兴头头烧出的那一满桌的大年夜午饭。午饭后，和小兽早说好了的，强压着他睡了个午觉，因为今年的年夜饭订在了老饭店，说好饭后带他去城隍庙看花灯的
自打三年前开始，我强势自主订年夜饭后，我们依次吃过的有银河宾馆的甬府、白公馆以及今年的老饭店。比较下来，还是甬府的以菜式精美、环境雅致而深得人心，看来明年很可以再光顾一次。今年老饭店的这一餐，作为年夜饭横向比较算是不过不失，但和平常日子里的桌头相比是潦草了很多，所以，大家，主要是我，颇点小失望，不过，反正，年夜饭也就是吃个套路
饭后和那个人的家人道了别，我们几个开始往城隍庙方向前进。没想到，才过七点半，各个入口处的大木门已经因为限流全封闭了起来只出不进。还是妈妈机灵，挤到木门前问那些保安，在老饭店吃饭的有没有特别通道可以出入，得到肯定回答后，我们又掉头往最靠近饭店的那个门口走去，果然门在一瞬间被打开了，我们赶忙一溜烟的钻了进去，还没等我们站稳脚跟汇集到一起，那些保安又不知收到了哪里的什么指令立刻又把大门给关上了，好像这扇门就是为了我们一家通行而打开的似的。城隍庙我是长远没有靠近过了，更别提看花灯了，印象里从小到大这应该还是第一次。虽然因为限流，很大一部分通道上的花灯都关闭着，九曲桥也在悠悠夜色中给封了起来，但是花灯的主体区域还是任我们看了个够，而且因为人少，拍下的照片和那只大公鸡的昂首鸣叫都极为清晰，也是意想不到的欢喜——此处，对于为了安全而过早过度限流的因噎废食，不与评说
我们回家时候，差不多是八点半，车子是怎么叫不到，转而搭地铁，九点过一点也就进了家门。照例是毫不关心春晚的各自洗洗睡在床上盯着手机、ipad，只小兽在临睡前要求看一会儿电视，遂我和爸爸陪着他看了春晚当其时演的一个百无聊赖、不知所云的小品，也就罢了——和往年不同，这个年在上海，的确体会到了出租车的各种难叫，原因，照例不与评说，反正，整个年内我出行百分之八十为了节省时间、少吹冷风、降低出行不确定性都直奔地铁站，在上海出门搭地铁已不再是为了应小兽要求而作的一种游戏了，对此我倒没什么不习惯的，反而上海地铁线路覆盖的方便程度几可和香港媲美，而让我赞不绝口
1/28 年初一
照例是去那个人家里拜年。只和往年不同，年初一的下午我没有再带着小兽出门乱晃，顺便去九光买些新巧点心和热饮回家给大家当作下午茶。这一天下午，那个人的父亲带着我们一家三口专程去看望了伤病中的老阿娘，虽然大家对于伤情是彼此心知肚明，但是，看到老阿娘精神尚可、胃口也好，也总算是一份安慰
人老了就是这样，就喜欢身边有人围着，哪怕自己不需要或者无心无力融合进小辈的玩乐中，但只是一旁默默看着，好像就有力量能抵抗住时间的流逝，生病的、腿脚不便的尤其。可是，毕竟不是血亲，又隔着一代，我纵是觉得老阿娘这么被拘在斗室内很应该多陪陪她，看看窗外辰光差不多了，也总是要起身告辞了，只唤着小兽多亲了阿太面颊好几次
这天其他无可表，只小兽在爷爷家把个电视节目看得欢天喜地欲罢不能。大过年的，爷爷家也没什么玩具给他发挥，而且电视里放的偏是我也很喜欢的“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也就由得他去了
1/29 年初二
中午新天地的丰和日丽主场作战——这家餐厅是去年匆忙中胡乱定下的，试了之后却以菜式精美洋气又不失传统口味且价格(按这个地段)很亲民家常而深深的驻扎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所以，今年很早就为爸妈定了这家餐厅
年初二，爸妈陪着长辈一桌，我和小兽陪着带小孩的一桌，剩下那个人陪着那些没小孩的又是一桌，满满当当的三大桌人，再加上六七个小朋友各种组合的来回折腾，即使是被分配在餐厅最里端，我想，同时用餐的其他小桌客人也肯定是被我们给吵闹到了
这天的天气是格外的晴热，总在二十度出头，我一件单衣打底外罩一件真丝连衣裙，未过半场已经汗湿，也不知道是被晒的，还是穿梭三桌照应还要顾着小兽以至于用力太猛给热的
餐毕，因为小阿姨的新女婿照例是要去我家拜年的，二弟妹自嫁进来紧接着怀孕生女也从没来过我家趁今年正好一并邀请了，大舅和小舅照例是爱热闹的，所以一大家里倒有一大半都涌去了我家。晚餐时候，除了小阿姨一家四口提前告辞，其余人还是继续留在我家热闹，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外公还在的时候的春节，几家人都拥作一堆，吃饭的时候不是筷子没拿够，就是调羹缺了一只，要不就是酱油碟子少放了一份另一端的人客必须站起来才能蘸到，总要喧嚣好一阵，才算是个个坐定下来张口开吃。这份随意和嘈杂，一直到人客都走了，好似还在我耳边嗡嗡回响。我近十年一家独居岛上素来清静惯了，对这种吵闹其实很不习惯，然过年，人声鼎沸里自有一层似曾相识的年代感凸现出来，倒也不会很厌烦
另，小兽毕竟又大了些，这次家里一下子来了三个小妹妹，随意玩他的玩具，他也不再好像以往那般紧张和吵闹了，也懂得和大的那个妹妹一起游戏玩乐，倒是省了我不少口舌
1/30 年初三
爸妈一大早就去了小阿姨家拜年——因为小阿姨没有订到外面的饭店，决定自己烧了吃，所以，初三这日只请了长一辈的。虽然小阿姨好几天前就打电话过来说我们一家三口一直都在她的特许名单内，初三可以和长辈一起过去，但我和那个人还是决定让爸妈单独去玩一天，我们自己也可以在家里休整下
当然，妈妈总是妈妈，即使上午要出去玩乐，她还是在走之前帮我把午饭弄了个只需开火加热的半成品；我想，应该是家里佣人来的时间太长了，妈妈可能已经忘记了其实我还是略通厨艺的。后来，结果，那天的午餐，还是那个人烧的，因为上午临近午饭时段，小兽神助攻一样的缠着我讲故事不放我去厨房 (哈)
这天的午饭后，我们按照事先计划的，搭着地铁，也就三四站，就到了大名鼎鼎的大悦城——这要不是地铁，大悦城所处的曲阜路对我这个很计较地段的上海人来说该是多么遥远的从来也不会想去的场所哟。进了大悦城，首先理所当然的由小兽带着我们去坐了摩天轮，接着兜兜转转中看到了电动赛车竞技场，买了十分钟的游乐券让他去体验了下，没想到他对车的控制力还挺有感觉，没翻车，弯道走得也很顺畅，但正如他的性格，拼速度的地方明显不是很野蛮，之后当然要去新开大热的上影美术厂的主题咖啡馆前拍照纪念 (耗时一两个小时排队进去是不做他想了)，还被他一眼瞥见同一层的汤姆熊游戏厅就又进去玩了一大轮。最后，我们两个大人在小兽的指挥下，换了和来程完全不同的另外两条地铁线，居然也很方便快捷的回到了家，而爸爸妈妈是早已经等在家里候着我们回来吃晚饭了
1/31 年初四
前一天晚上躺在床上已经浑身不舒服，昏昏沉沉睡着前，脑子里还想着，这莫非是要发烧了。第二天早晨醒来，迷糊中唤了那个人找来了体温计，一测，果然38度。之后就在床上躺了一整天。这热度坚持到傍晚那个人从他家里回来，不上也不下，且没任何感冒症状，家里人包括我自己都诊断是胃炎复发了。这个靠死扛是扛不过去了，所以，那个人在晚饭后强拉着我去了久违了的九院挂了急诊。上海的医生还是这么爽脆利落的可爱，直接一个化验单过来，抽血验小便，半小时后自主终端上取出报告，再回去医生门诊处诊断配药，整个一气呵成，才是我的菜——妈妈说，大过年的去看医生，我们这个大家族几十年以来，我非常荣幸的是第一个！也算是添一份 “和往年不同”吧
这一整天里最搞笑的当属小兽，他一听我病了，一方面很担心我，即使外公外婆说要带他出去走走他也坚决不去声称要在家里陪我，又不时那个什么小零食过来，可是，另一方面，他非常害怕我会把病传染给他，决不肯靠近我稍微一点儿，即使要递给我什么东西也是站在床远离我的那一端，直接扔过来。因为好笑他的瞎担心，上午那个人还在家的时候，我强拉着他的手摸了他脑勺和后背，结果他居然为此哇哇大哭了好一阵，差点把我们笑岔气。当然，当着他的面，我们还是尊重他的这份担忧，并且尽量让他明白，不是任何发烧的病都会传染的
2/1 年初五
前一晚吃了药，一早起来果然烧退干净了，但我还是无耻的赖在床上，并且在上午睡了个强力回笼觉。午饭后，虽然恢复的差不多了，但看着窗外天阴将鱼的样子，本来也无甚安排，但一条招行提醒信用卡及时还款的短讯拯救了我：怎么会没事儿呢，这不过年小兽收到的大笔压岁钱现金还没存银行呢。于是，在家蛰伏一天半后，我拉着小兽高高兴兴的在上海冬天典型的阴恻厕的寒风中往丽圆路的招行走去，事毕后照例去了银行对面的星巴克买了杯聊胜于无的flat white，又按妈妈吩咐去了九院附近的菜场买了些新鲜蔬菜才回家，一个大圈转下来，浑身人走得热腾腾的，感觉精神和力气完全恢复了。而家附近这些小马路边典型的上海烟火味十足的平常生活，每经过，总能在我心里拉扯起 “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回来过安逸小日子吧”的念头，星星之火，尚不足以燎原，却也总在体内某一处
那天晚上，大概实在是病中的连轴昏睡把过去一整年缺的觉都给补足了，竟然直到凌晨三四点才沉沉睡去，第二天起来精神也还不错
2/2 年初六
前一天即使赖在床上，我仍然从我们宿舍的处女作生活专家批发到了上海环球中心的宇宙展览这一信息。提前网上买了家庭票，这一天一大早就拉着爸爸带着小兽直奔陆家嘴等开门。这个展览，虽然其中十之七八的宇宙常识小兽早就熟练掌握了，甚至有次解说员卡词的时候他还给人提了半句好让对方顺利接下去；但是，因为按领域划分的不同主题模块的切割以及之间的衔接路线设置的很有逻辑，而且每个主题模块基本都以互动参与为主，内容也着实丰富，所以，参观下来，不但小兽高度满意，其实我和爸爸也看得颇有兴致。这次参观，除了赞美，有两点还是要啰嗦下——
- 展区的解说员都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解说的时候，身体语言恕我直言就是赖被窝里最舒服的瘫软姿态的横切面直立所应该呈现出的状态，其仪态就更别说了，衣领、肩线都是歪的，头发尤其男生都乱蓬蓬或者耷拉着好几天没洗的样子。解说的时候，之前提到的忘词就不评论了，基本上都是上课被老师点名起来背诵隔夜课文的拘谨和呆板，还有解说时候偷偷看手机的，稍微好些的那几个还能应对小朋友的提问，但是其语言组织能力真是不敢恭维，我在其中一两处靠近着旁听 (主要基于亲妈攀比心理看看其他同龄孩子的常识能力和公开场合的活跃程度)时不时能听见讲解员往外蹦出些诸如“崩溃”、“吃大亏”之类的在我看来虽不至于粗鄙但绝对是不登大雅之堂我自己也不会随便对着孩子出口的俗语。联想我之前在札幌机场的多拉A梦游乐园的互动环节里见到的日本年轻工作人员，竟是个极大的反差对比。那里的工作人员一个个站出来，真真当得上站如钟、坐如松，而且在和小孩子的互动环节中，虽然我一句日文也听不懂，但从他们分分钟高涨饱满的精神和情绪里以及孩子最喜欢的夸张语气和肢体动作里已经足以感受到他们对工作和游客的尊敬和专业。都说我们已经和这代社会新鲜人有很大的代沟，都要求我们能用他们的思维和格局来客观评判他们，但是，我还是没法赶上对个体工作时候的精气神不做任何要求的这种时代节奏
- 在VR体验环节里，小兽突然掉了链子，可能他觉得那个黑乎乎的眼罩套上头去什么都看不见一定很可怕，在我的劝说诱导下他反而还哭了起来。爸爸心疼小兽，直说要回去，但是知子莫若母，我一会儿把他脱离游戏现场无厘头也好扮感性也好的说教，一会儿又带他在一旁看着滑雪和海底生物这两项我觉得他最易上手最会感兴趣的项目，威逼利诱的说VR这个技术学不会以后可能小学也无法毕业 (狡猾的不顾一切也要达到目的的谎话随口就来的大人们啊)。总之就是耐心的磨，最终小兽再一次经不住我软磨硬泡，答应我上去滑雪两秒钟，待真套上VR设备眼前的大雪地展示出来了，他果然玩得很high，要不是后来他用力过猛把头套一下子甩到了地上，看来他很可以把五分钟的游戏都玩完呢。而回来以后的某晚临睡前，他大概又想到了VR，还说，下次可能要去试试看那个沙漠过山车，应该会好玩吧。小兽 出生之今囿于基因局限，就不是一个狂野爱冒险的人设，但是，我总抓紧一切机会正面的引导他去尝试他以为自己不敢或者不能得任何事情，let fear motivate you not stop you，这句话，我希望他在读懂这串英文之前已经能够心领神会
那天晚上还有节目，是爸爸在年前一个多月就买好的新年音乐会的票子，让我和那个人带着小兽去看。很小规模、水平很接地气的交响乐团，一个半小时的演奏，都是我们这些门外汉听得耳熟却乍一听不一定能马上说出名字的曲子，正适合小兽这样年纪和层次的小朋友。这一晚，其实让我最满意的，却是节目散场后，我们在走向世纪大道出租车站的路上，抬头即见缀满星星的夜空，这一刻，天空不再高远，夜幕低垂着好像比欧洲任何一个大教堂的穹顶更加触手可及，直让我和小兽在夜风中昂首挺胸一路走着兴奋不已——城市里住久了的孩子就是这么不开眼、没见过大场面；要说夜晚繁星璀璨，这一幕肯定是远比不上我高二学农那会儿在松江营地晚上起身抹黑上洗手间时候的偶一抬头、或者更近一些十多年前的情人节去青岛day trip晚上赶夜机回上海在去青岛机场高速路上车窗似乎也被照亮的那一大片
2/3 年初七
一大早去了感觉比浦东的最东面更荒凉的一个摄影室拍了套国风个人照。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平时的生活照拍出来总是很街头很痞懒，但是但凡去影楼，化妆师总是二话不说的直接给我一个大艳妆，所以，五官太突出鲜明也并非总是好的
回程因为摄影室本身所处的小区很少会有空车近来，距离最近的12号线终点站又不在步行可达范围内，兼之天空又飘着小雨，所以，叫车很是折腾了好一阵。等我终于站在12号线终点站外，已是饥寒交迫、饥肠辘辘到感觉再也无法跨上那些台阶了，所以，索性学着那里来往的路人，在街边的新疆大饼摊子上买了个三块钱的热腾腾的馕，不管不顾的一路走一路吃的上了车厢——不卫生、不健康的路边摊，就是很美味呀！
这天余下的时间，下午无非是在家里磨磨蹭蹭，陪着小兽。而妈妈在等我回家后，由爸爸陪着去看了次专科，还幸运的当场做到了例行检查，结果良好，皆大欢喜。晚上，长公主因为大年三十就飞去了日本度假，一回来，就约着我们吃火锅聚一聚，顺便全方位向我们展示一下她刚整新如旧完工的老房子
2/4 年初八
一早去了华东医院进行年度体检，照例是有些不着急但也需要定期随访的滴滴答答；而这天的中午是约着小石头和大宝在小石头和其他的朋友合伙开的小店里，有一场女生们的私密约会
所以，体检之后、约会之前的这两个多小时的空档，我很贪婪的霸为己有，医院除来，照例沿着市少年宫前无目的的一路漫步，至华山路转交看到一间咖啡店，决定给它个机会，遂入门要了杯咖啡和一份早餐，坐着慢慢消磨时间——虽然是一间门面挺大的咖啡店，除了咖啡还杂七杂八的卖些口味普通的面包蛋糕之类的，并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小小的专一的店面，所幸咖啡口味还很不错，下次再经过，很可以叫上一杯外卖一边暖手一边暖胃的一路喝着逛逛逛
至于这天的女生们的约会，照例是说话不断、笑声不断，涉及私密，不公开纪录 (哈)。只大宝，我是好几年没见着了，看她现在神采奕奕和以前判若两人，且把自己的生活安置的很安逸，心里着实为她欢喜——女生嘛，一个人也可以把生活安排得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即使没有人来爱，也是一样的可爱
本来这天也就这样了，下半场直接交给行李箱们就完事儿了。可是，我还是低估了一众姐姐妹妹们的热情和活力。先是大姐带着蛋糕直接上门，然后ciyi一家也在晚饭给她妈妈庆生前挤出时间上来坐了会儿，算是一年一期的潦草一聚，之后，三姐也带着她女儿呼啸而来，结果，那天的晚饭，我们又是这么挨挨挤挤的凑满了一桌热闹的吃完的。期间，小兽最开心的拿着ciyi才送给他的instant camera依次给大家、给家里拍了不少照片，却一张也不肯送人，全部收进相簿说要留作纪念
2/5 年初九
打道回府，一路按部就班顺利到家
和往年不同，今年应该是小兽出生以来第一回，年后回家，我和那个人还有妈妈小兽四人海岛别动队一起走。家里上一刻还是人间烟火闹腾着有时候连洗手间都要排队轮候，下一刻，车子从楼下一启动，又只剩下爸爸一个孤单冷清中收拾清理战场，然后，再等下一个年
偏小兽那天早晨， 可能是起早了，车一发动，就吐了个满身满车厢，还好车还在家楼下，还能去物业借了拖把和司机一起清理。好在之后并无大碍，也省得爸爸于无端猜测中一直担心